不约而同地沉默着，两人间的气氛渐渐降温，直达冰点。
良久，艾尔莎才抬起小脸，脸上无喜无悲，看似已经恢复了平静，但身体仍是不断颤抖着，似是在努力地压抑着什么。
愤怒？茫然？悲伤？亦或者是其它难以言说的情绪？
璃仙不理解，所以在艾尔莎沉默的时候，她并没有出声打搅。
“你……究竟是谁？”
艾尔莎注视着璃仙的小脸，冷声问道。
那张可爱的不似人间所能出现的脸上，唇角轻抿，黑曜色的星眸一眨一眨的，一副无辜模样。
灵魂寄宿了这么多天，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对璃仙足够熟悉了，但此时再看向这张朝夕相处的脸，却突然感觉到是那么的陌生。
面对艾尔莎的质疑，璃仙只能回应她一个苦笑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声音轻轻的，飘渺不定。
也许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了。
性转、迷雾状的灵魂、从一开始就存在的归虚剑、SSS级双生灵能力、不用冥想也能吸收灵力的特殊能力，以及那非同一般的悟性。
太多太多的特异事件发生在她的身上了，再加上今天的这个如同知晓过去的梦，已经完全不能用天赋或者运气来解释了。
可是，为什么偏偏是她？
璃仙茫然地想着，心乱如麻。
在璃仙说完后，艾尔莎有意无意地看了眼纯净的天空，又看了眼碧蓝的海洋，然后，她开口打破沉默。
“在我十岁的时候，确实曾踏足过一个虚无的世界，我记得我似乎在那碰见了一个……生灵。”
“在那里发生了多少事情呢？我已记不得了，唯一记得的事情就是……”艾尔莎瞥了一眼悬浮在旁的归虚剑，伸手一招，归虚剑便出现在她的手上。
她继续说：“归虚剑是我从那里带出来的。”
“而且，我的身体的确如你所说的是九尾狐，不过在我那时候，可不叫狐狸，而是……”艾尔莎顿了一下，随即摇了摇头，“罢了，姑且就按照你的时代的说法吧。”
“真的是九尾狐娘……”璃仙的眼里闪过一丝期待，“能给我看看你的真身吗？”
“嗯，如你所愿。”
话音落下，两个银白的狐狸耳朵从银色长发中露了出来，毛绒绒的，煞是可爱。
“卡哇伊。”璃仙惊叹道，她一时没忍住，凑上前，伸手捏了捏那两只狐耳。
唔……魂体，能碰到，但……没触觉。
实在摸不到毛绒绒的感觉，璃仙便悻悻地退了回来。
艾尔莎淡漠地看着她，倒也没有因为璃仙的不敬行为生气。
话说，狐狸尾巴呢？我的九尾呢？
璃仙站在艾尔莎的身前，却看不到尾巴的踪迹，顿时就觉得奇怪。
梦里的尾巴辣么大，莎莎的小身子怎么挡住的？
想着，璃仙默默地绕到艾尔莎的身后，随后，她一脸懵逼地看着光秃秃的后背。
尾……巴……呢？
不对。
璃仙眨了眨眼睛，再次仔细地看了看，突然在大约是尾椎骨的地方发现了一点东西。
由于那处的衣服刚好处于战损状态，所以璃仙能很清楚地看到那里的嫩如初雪的肌肤，以及中间的一小团毛绒绒的东西。
一，二，三，四，五……，八，九。
不多不少，刚好九根尾……
这TM是尾巴断了只剩根部的样子吧！
岂可修！
我的九尾狐娘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？！！！
“莎莎，为什么你的尾巴变成这样了？！”
激动之下，狐娘爱好者璃仙直接按住了艾尔莎的香肩，用力地晃了两下，那激动的模样，看的艾尔莎都呆了一下。
反应过来后，艾尔莎向后退了一步，璃仙也意识自己的行为不妥，尴尬地笑了笑：“对不起，刚刚失态了。”
“嗯。”艾尔莎淡淡地应了一声，姑且算是接受了璃仙的道歉。
她将狐耳和断掉的狐尾收起，略作沉吟后，缓缓说道：“在战争的最后，我使用了一个我这一脉的专属禁忌能力，这个能力是随机献祭一部分记忆和身体来换取超越身体极限的力量。”
璃仙明白了，脸上显出悲拗。
艾尔莎有些奇怪地看着璃仙，明明她都没为此悲伤，这只蠢萝莉悲伤个什么劲啊？
“现在想来，我献祭的那部分记忆正是关于牠的吧。”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怅然，转瞬之后又变回了淡漠，“回到刚刚的话题。”
“如果你的梦全都正确的话，那么我遇见的那个生灵应该就是你所梦见的牠，而你肯定与牠有关。”
“要是能找到牠的话，大概会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情。”艾尔莎平淡地说着，轻叹一声，“幸好，在那场大战中，所有神灵种都出来参战了，包括那些隐世之神，而且最后的结局是星球源灭，所以不管牠是神族还是魔族的生灵，都一定死掉了。虽然你注定无法解惑，但也避免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。”
“至于你和你姐姐的情况，我刚想了想，算是有了一个初步推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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